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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失魂落魄地将百合放到桌上的花瓶里,全然没有在意,身后的程嘉音看着那束有些松散的百合,眼中流出的那份怨毒。
而我思索再三,在晚饭后单独找到了宋怀璟,请他帮我一个忙。
我请他,帮我“看着”相隔一千公里外,那对在血缘上与我有关的“父母”。
因为那座“晨曦大桥”,宋家依旧在我的出生地留有一部分负责桥梁监管维护的人员。
我让他们盯着程父程母住的疗养院,不需要照顾,只是注意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。
宋怀璟虽然不大明白我的目的,但只要我说,他从来不会拒绝我。
而医院里,程树阳主动找我的次数明显变少,反倒是程嘉音时常与我在各个地方“偶遇”,制造一些“误会”。
比如在不经意时调换我的文件,让我给其他病人开错药方。
比如在卫生间里堵住我,警告我离她哥哥远一点,然后再浑身湿漉漉地走出来,和护士说是我故意将水泼在了她的身上。
程嘉音说不了话,也最会扮可怜。接触过她的护士医生大多都很同情喜欢她。
她那些手段明明如此可笑拙劣,却总能让她如愿。
只可惜,我早已不再是前世那个因为渴望爱,而认下一切的程意安了。
药方我提前准备了两份;卫生间是为这一层住院的有心理疾病的患者特制的,里面装有监控,只有必要情况下可以调取。
而这整座私人医院最大的资助商,姓宋。
“宋医生,你不能依靠你手里的权势,随意侵犯病人隐私!”
监控调度室里站着所有与程嘉音接触过的医生护士,我打算当着他们的面播放那段监控。
程嘉音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一直紧紧地攥着程树阳的袖子,泪水涟涟。
她没想到,我会做得这么绝。
也没想到,我可以随意调出这里的监控,根本不用审批。
程树阳一看程嘉音的样子就知道是她撒了谎。
可他还是在第一时间,站在了程嘉音的那边,替她遮掩。
也替她指责我。
“隐私?”我发出一声嗤笑:
“程小姐的隐私重要,我的名誉,以及我的病人的性命,更重要。”
“你知道如果我没有准备发现那张药方被她调包了,她改的那些药品,足以让患者丧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