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州冷冷瞧他一眼:“告诉他,等?着。”
说完走到?阿鸢车厢旁:“我去去就回,别出马车,周围有护卫守着,你?安心待在车厢中等?我回来?。”
阿鸢:“好。”这是要去将长公主?带回来?吧。
“你?小?心。”那个不寻常的护卫似乎也会武功。
容州交代?完,扬鞭策马疾驰,身后跟着回来?报信的亲兵。
给事中干瞪眼,吃了一嘴尘土,被拉扯着,烦躁不已。
乌恩国使臣们经过早晨那一遭,再强劲的体格也弱下来?,不断质问他何?时启程,容将军这一走,也没留个话,他该怎么回答。
半晌。
“我们将军也闹肚子,去如厕了,再等?等?,再等?等?。”
奔走百里?外,途径昨夜住宿过的驿站,再往西去,是荒芜的穷乡僻壤,远远看见一户村庄,四面被大山环绕。
容州没想到?长公主?会躲藏在这样的地方。
房屋破漏,四面透风,窗子半挂在窗框上,被风一吹忽闪忽闪的乱晃,门也发?出吱呀吱呀的动静,屋内的桌子一条腿矮了,用石头垫高,上面是一个包袱细软,绸缎布料的,与这里?格格不入。
护卫与亲兵们将小?屋围得密不透风,长公主?还?是那样桀骜,丝毫没有因为几个时辰的奔波显出疲态和?狼狈,看来?她身后的男子很会照顾人。
故意不去看他,男子周身透出的冷冽气质不容忽视,确实如阿鸢所说,不同寻常,怪不得她能注意到?。
容州懒懒看他一眼,面相……还?算出众。
“容将军这么快就能找到?,好本事。”长公主?一身华服端坐在简易木凳上,抬起手轻拍两下。
容州收回视线,抱肘拿着佩剑,防备着。
“长公主?为何?要设计离开,若是不愿与乌恩国和?亲,与君主?明说便?是。”
昭月染着颜色的指甲扣在桌上,看一眼四周抬头挺胸目视前方的护卫与士兵们,叹口气,想再逃是不可能了。
身后男子始终紧绷着,她能感?觉到?,若是叫他拼死一搏,也敌不过这么多人,平白失了性命,不值。
在桌下抬手轻拍承影手背,示意他勿要逞强。
“容将军,你?就当吾被掳劫失踪,下落不明,在附近搜寻几日,给乌恩国一个交代?便?是,他们不会为难你?的,如此,你?心疼的麾下将士们也不用远赴千里?之外与家人相隔。”
容州静静听她讲完,眸光渐冷:“长公主?是计划好在和?亲路上出逃的?”
此时已没有瞒着的必要:“对。”
“为何??”容州蹙眉,想不明白她到?底是何?目的。
昭月不喜欢向人解释,抿唇,神情不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