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长公主?不愿说,无妨。”容州抬手一摆,身边亲兵靠近,作势要强行将长公主?带回,将身份不明男子带走。
“……”昭月开口,不得不解释出声:“吾不愿被当成?笼中鸟饲养。”
她缓缓开口:“这长公主?的身份是荣耀也是束缚,盯着这身华服的,乌恩国只是其一,吾便?利用你?与乌恩国使臣们摆脱囚笼。”
思绪清晰,解释的有条不絮。
费劲一番波折,只为逃离宫中?
容州对她的话半分不信,表情冷漠,态度不言而喻。
带着二人与大部队汇合,阿鸢远远便?看见那名不太寻常的护卫,还?是护卫装扮,不刻意低调隐藏下,满是攻击性,手反绑在身后,脚上戴着镣铐,但她认为,对此人作用不大。
长公主?毫发?无伤找回,天色已晚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,继续前行不知是否暗藏危险,要出逃,怎会只此一遭准备,容州将士兵们分布四周安排好,提防着。
长公主?的车厢与阿鸢的车厢并排停放,虽然是私自逃走再被捉回来?的,丝毫不见行事败露后的气急败坏,从回来?便?坐在车厢中饮茶吃点?心。
也并不担心她的同伙。
同行只有阿鸢与长公主?二人是女子,护卫们即使再尽职看守,也不能靠得太近,两个车厢挨着,阿鸢也能帮忙看顾一些。
“阿鸢姑娘,夜里?风寒,到?吾的车厢中来?吧,有暖炉。”昭月懒洋洋躺在车厢中。
软布包围的车厢内带着特有的清淡香味,当中摆着方桌,桌上是几盘糕点?果子和?茶饮,小?方桌下面是一个同等?大小?的铸铜暖炉,车厢内温暖适宜。
阿鸢坐在侧面,没想好该说些什么。
回想起片刻前,长公主的那声召唤,叫她到车厢里同坐取暖,阿鸢满心拒绝,不知该如何?回话,凭她?的身份,一介草民村妇,根本没有开口的底气。
容州也听见了,还未出口替她?回绝,车厢内的长公主似乎早已料到似的:“容将军,有一些女子间的私密事想要同阿鸢姑娘说一说。”
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即便是抓回来的,毕竟还是长公主,安国那边还没回信,找回长公主的密信已经紧跟而上,不知收到回信需要几日。
“阿鸢姑娘,一路随行容将军去往乌恩国,听说还为此将承乾的铺子兑出去了,不怕苦寒或是回不来吗?”
这些话在走之前已经许多?人劝过,她?的回答是一样的:“草民乡野村妇,不怕苦寒。”
“多?少人想要锦衣玉食荣华富贵,偏你是个不怕苦的。”
话音向上勾着,阿鸢听出一丝调侃的意味。
这位长公主的想法?真的有些难懂。
“车厢外有几十名护卫和容将军的亲兵守着,就算插齿吾也难飞出去,叫他不必紧张,一次逃脱不成,是不会轻易尝试第二回的。”
阿鸢默默垂头?听着,手攥在一切叠放在膝上。
“你也不必如此拘束,似乎惧怕吾一样。”
说完,将小方桌上摆着的果子?糕点?盘子?往她?身前推了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