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内暖烘烘的,阿鸢有点?困意,强撑着打起精神,恍惚间?看见长公主含笑的眸子?和勾起的嘴角,有点?坏。
不知这是什么药,阿鸢睁不开眼,偏能听见人讲话。
容州的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,寒意能将人冰冻三尺:“请长公主将解药交出!”
一声娇笑,听着便是长公主的:“容将军知晓吾要的是什么。”
阿鸢只能听着,像是中了麻醉一样,手指都抬不起来,黑暗一片全靠猜测,她?应该是中毒了,长公主给她?下的毒。
脚步声传来,铁器贴着地面,摩擦出丝丝拉拉的声音,应该是那个不同寻常的护卫。
“人带来了,还请长公主拿出解药。”此时,容州的声音听上去好了许多?,低沉暗哑,压抑着情绪。
不知中了什么毒,有没有性命之忧,听见容州如此焦急,阿鸢有一丝感动,可?惜她?估计是流不出眼泪来。
又一阵悉悉索索声,镣铐被仍在地上,发?出沉重的闷响。
她?就觉得此人会武,带着长公主能在众多?将士守着的间?隙出逃,还能逃出那么远,被戴上镣铐也如履平地,真不简单。
“容将军,此刻吾与承影只有二人,想要离开怕是出不了几步就会被抓回,吾得带着阿鸢姑娘,只许你一人跟来!”
这个要求很?常见,阿鸢往常在影视剧中总能看见这种桥段。
耳边听着策马声和马蹄踩踏沙土发?出的踢踏声,除此之外一点?感知都没有。
不知走了多?远。
“吁”
阿鸢知道是停下来了。
容州的声音含在风里:“长公主,请将阿鸢姑娘与解药放下。”
“吾知晓,那些亲兵定然在后方跟着,此举无奈,容将军放心,解药放在阿鸢姑娘腰封内。”
听长公主声音,阿鸢有种不好的预感,紧接着,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传来,伴随着风声。
“阿鸢——”
身体恢复感知,眼睛缓缓睁开,第一反应是刺眼,紧接着便是浑身都疼,又不知道具体哪里疼,阿鸢皱着眉忍耐着。
“阿鸢,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?”
侧头?看过去,原来她?正被容州拦在怀中半抱着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开口的声音惊到她?了,像是在沙漠中走过一样嘶哑。
容州抬手从身侧拿过水囊喂她?喝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