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克丝这才看见,桌子对面还坐着一个赤。裸着上身的男人。她仔细一看,感觉有点面熟,再一看他的发型,脖子上的围巾,一副艺人打扮。
拉克丝是谁啊,天才法师,那些法师秘籍,比高等数学还深奥,她一看就弄的明明白白,记得比书本还准确,这记性,能差吗!比电脑还好使。
她马上想起来这人是谁,这人绝对不是艺人,而是个浪人,浪迹天涯的人。
她立即站起来,指着他喊到:‘亚索,是你吗?’
拉克丝刚进门,亚索就抬头看到他了。差点被拉克丝闪瞎他的狗眼。他感觉自己都没办法呼吸了,他见过她的画像,当时就感觉这个妞特靓,传说她很神奇,是个天才法师。因此记住了她的名字,没想到,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了。
‘你是拉克丝!’亚索还是很冷,点头:‘幸会!’
张天一剑他们都互相认识,就没有介绍的必要了,大哥响指,让是女上来煮菜斟酒。
这里的侍女果然都有一双细长,白净的小手。
看到拉克丝,亚索的眉头展开了,心中的结解开了。他是来找张天一没假,可是他根本不认识张天一,只听说瓦洛兰大陆上,很多人都说张天一是个侠义之人,而且武艺高强。
而他浪迹瓦洛兰大陆两年多,自己身背的冤屈一点头绪都没有。他已经有点绝望了,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,来找张天一,看能不能帮他这个忙。
今天看到张天一,他根本不敢确定那就是张天一,而他,从不说废话。所以就出现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情况。
而拉克丝他是认识的,有拉克丝在他身边,才敢放心下来,找对人了!
‘世人都说你是天下最潇洒的剑客,我还有点不太服气,今天看到你本人,才发现,真是人如其名啊。’拉克丝举起手中的酒杯:‘来,亚索,第一杯酒我们必须碰一个,早就想结识你了,一直没机会。今天结识你很高兴,干了!’
拉克丝举起酒杯跟亚索碰一下,一口喝完,白净的脸蛋上立即红霞飞。她笑眯眯地看着亚索!
亚索咕噜一声,喝水一样一杯酒就没了。放下酒杯,一动不动,神情说不出的萧索寂寞。
‘亚索先生今天刚到吧,从哪儿来啊?’拉克丝关切地问。
‘怒瑞玛沙漠过来。’亚索冷淡地点头说道。
‘走的库蛮古森林么?’拉克丝问。
‘绕着库蛮古森林边过来的,没来过,走叉了,走到石貂山脉上,又折回来!’
‘哎哟,那得多绕很多路!’拉克丝叹息。
亚索点点头,咕噜,一杯酒又下肚,对桌子上的菜看都不看一眼,还是冷冷地坐得笔直。
‘走了多少天?‘拉克丝八卦地问。
‘忘了,只知道过来的时候很热,愈走,气温愈低,到这里已经下雪了。’亚索说。
拉克丝点点,回头看眼张天一,他低着头,唏哩呼噜的正在大口吃菜,边吃还边点头,嘴巴塞满了,当然不能说话。
拉克丝一把揪住他耳朵,用力一扭,喊道:‘让你吃,让你吃,吃成猪!’
张天一呜呜地喊着抬起头,看到亚索一动不动,用力把菜吞进肚子里,笑着说道:‘嘿嘿,亚索先生别见怪,现在这社会,女人翻身了,那男人就被镇压了!总得有一个在下面,你说是不是。’
拉克丝白他一眼,嗔怒道:‘你这啥歪理哩!’
张天一对着拉克丝微微一笑,转头看到亚索还是冷冷地坐着不答话,他抓抓脑袋,又热情地说:‘你吃菜,多吃点,这里的厨艺还算过得去,你将就一下啊!’
看着亚索很给面子,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小口,张天一笑着说道:‘亚索先生,那就说说你的事吧!’
‘你想听那一段?’亚索问。
‘全部!愈详细愈好!’张天一说完,挥手让里面的侍女出去,举起酒杯喝一口,顺手给亚索,拉克丝把酒斟满:‘我们边吃边说。’
‘全部,那得说到明天早上!’亚索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口气。
‘没关系,我有时间!‘张天一微笑着点点头。
‘亚索,说吧,我最喜欢听故事啦。’拉克丝跟着说道。
亚索冷冷地开口:‘我和我的亲弟弟永恩是孤儿,从小就被我师傅收养。我的师傅在艾欧里亚有一家很出名的剑术道场:疾风道场。
他本人也是一名很知名的剑客,他叫亚军,我一直都喊亚爸爸。
他的实力很高,他是慎的父亲,世界忍术大师:苦说大师一生的对手。
我师傅与苦说大师一生打过十次生死大战,五胜五负。每一次双方都是激战三天三夜,最后以一方一招小败结束。
但我师傅没有像苦说大师那样去四方游历,只是终身在艾欧里亚隐居苦修,也很少理世事。所以他的名声没有苦说大师那么大。
我们从小就跟着他修习剑道,苦练剑术,他给我们打下了很扎实的基本功,又将他一身的绝学传受给我们?????‘
拉克丝在听了两个小时后,终于坚持不住,告辞回去睡美容觉了。
天已大亮,雪霁,太阳早已高高挂在山头,又是一个雪后晴好的早晨。
张天一仍然喝着小酒,津津有味地听着亚索的故事。
‘我的兄弟永恩,就那样倒在了我的剑下。’亚索说到这里时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张天一看到他的眼睛,还是那么冰冷,那么的寂寞。对亚索心志的坚定暗暗点头,又若有所思地淡淡一笑。
‘永恩临死时,我问他,世人可以误解我,冤枉我,可是我的亲人,我的亲兄弟也不相信我,还要追杀我,为什么?这时,他告诉我:因为库多斯议员死在疾风剑术下。这一刻,我明白了。从此,我就走遍天涯海角去寻找这个人,这个冒充我的人。两年过去了,我一无所得,今天才来到这里。’
‘没有了?’张天一问。
‘没有了!’亚索冷冰冰地点头。
‘那么好吧,亚索先生,你去休息休息,让我做点准备,在好好想想从哪里入手,好吗?’张天一说完,从身上拿出一把吊着门牌号码的钥匙,放到亚索面前,站起来,大大的伸个懒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