鉴赏人还在夸夸其谈,冷不丁盯到江溪这句话,觉得她忽然冒出来砸自己招牌,不喜的皱起眉:“这应该是近代微雕大师于硕的作品,根据我”
“如果真是大师的作品,应该收藏在博物馆,而不是出现在这里。”江溪没搭理鉴赏人,再次看向中年男人:“这应该是最近雕的,雕刻得很好。”
中年男人笑着嗯了一声,“是我雕的,我就是拿来看看能不能鉴赏出来,你比他厉害能看出问题,能问问你怎么看出来的吗?”
江溪指着船舱里的位置,角落缝隙都处理的很好,“你的技艺很好,雕得巧为天工,但工具用得过于现代,做旧的颜色也十分均匀,但边缘就是处理得太好了。”早期没有好工具反而处理得没那么好。
“太完美就是漏洞。”被揭穿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,朝江溪竖起大拇指,“你很会鉴赏。”
“原来如此,我就说这小船隐约看着有点不对劲。”一旁的人说着又看向刚才鉴赏的人,“你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是微雕大师于硕的作品,结果被打脸了吧?还说是鉴赏专家呢,还不如一个年轻姑娘。”
“就是,还收钱鉴赏呢,一次还不便宜,完全是胡说八道。”
这话让鉴赏人的脸直接绿了,“她就是瞎猫碰死耗子,你们不要来捣乱,赶快离开。”
“自己*鉴赏不出来还赶人?难怪市面上那么多真假古玩,都是因为你们这些收钱乱鉴赏的人吧。”一个中年富商想到自己曾经买瓷器就被所谓的鉴赏人忽悠了,最终导致几百万的瓷器只卖了十几万,气得他半年没睡着觉。
“小姑娘你很懂鉴赏?能帮我看看这个是真的吗?”中年富商拿出自己刚才重金购买的一块保存得当的妆缎让江溪鉴赏,“据说这是康熙爷的擦脸巾,闻着还有一股龙涎香”
第43章康熙爷的擦脸巾?
康熙爷的擦脸巾?
江溪闻言看了下中年富商手中拿着的妆缎,色泽柔和,隐隐泛着柔和的光晕,瞧着是一块质地极好的妆缎。
她正想如实告诉富商时,上面忽然多出一股气息,气息动了动,像是有物灵。
她怔了怔,忙看向折瞻和阿酒,向两位物灵确认。
折瞻颔首,确实是。
竟然在这里遇到物灵了!
江溪立即正视起来,指着刚才和祝老爷子交流的小厅对中年富商说:“既然是康熙爷的擦脸巾,那得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瞧瞧,能去里面打开看行吗?”
外面确实人多眼杂,中年富商应好,转身走向小厅里,几个喜欢看热闹的藏友也跟了进来,“快打开看看。”
“我这就打开。”中年富商小心打开手中的妆缎,这是一块南京传统丝织工艺云锦妆花缎,上面编织着精美图案,色泽光丽灿烂,美如天上云霞。
江溪凑近看了看,这块妆缎外观华丽,光泽明耀,给人一种很华丽昂贵的感觉,的确是贵人才能用得起的感觉,但感觉上面的图案太过花哨,康熙应该不是这么浮夸的人吧?
在她使眼色给阿酒,让阿酒尝试和物灵沟通一下,阿酒很乐意帮忙,立即凑到妆缎前面,十分熟稔的对着妆缎叭叭着:“诶,你是什么物灵啊?快出来呀!”
江溪盯着阿酒时,在场其他藏友看她没说话,纷纷已经夸起这一块保存完整的妆花缎美住了,“小姑娘是不是看不懂这种布料鉴赏?”
有个擅长鉴赏各种昂贵布料的藏友凑近看了看:“我倒是懂一点,上面的花纹很精美,而且妆缎边缘用金线绞边,让这一整块妆缎金彩交辉,更显雍容典雅,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。”
其他几个藏友看着也觉得像:“这是一块妆花缎吧?瞧着折叠的尺寸像是一块大号擦手绢,真是康熙用过的擦脸巾?”
“当然是啊,百分百是皇宫里出来的东西,上面还有龙涎香呢。”中年富商将妆缎递给大家闻一闻,“我是再三闻了确认过才重金买下的,花了我二十万呢。”
“龙涎香?我闻闻?”一个大腹便便的藏友忍不住凑近闻一闻,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木质香,细闻之下好似有一股淡淡的微弱腥骚味儿,“这味道有点怪怪的,好像有点腥骚,但细闻又没了。”
“怪就对了,龙涎香是抹香鲸肠内分泌物形成的,本来就有点腥骚味儿,尤其是古代调香手艺不如现在,制作出的龙涎香还会保存一点点味道,放在外面挥发后就没了。”中年富商不太精通鉴赏,这些都是听卖他的人说的。
其他藏友也听说过这种说法,将信将疑的说:“那应该就是龙涎香的味道吧,恭喜这位老板捡到宝了,康熙爷的东西基本都是收藏级别的,很少拿出来卖的。”
“嘿嘿嘿,纯属运气好。”中年富商也觉得自己捡到宝了,皇帝擦脸巾都被他买到了,嘿嘿嘿,“我用它来擦脸,岂不是和皇帝一个待遇?”
旁边的藏友羡慕起哄:“那你快擦一擦,感受一下皇帝般的待遇。”
“我试试哈。”中年富商小心捧起妆缎在脸上轻轻蹭了蹭,触感丝滑,细腻到像是和风温柔抚摸脸颊一般,他夸张地哇了一声,“真舒服,感觉像是康熙爷在摸我的脸,四舍五入当皇帝了。”
“”江溪觉得这几个藏友好油腻,想出声阻拦别弄脏妆缎时,妆缎忽然发出嫌弃的出声,“哎哟喂,脏死了脏死了,莫要挨着老子。”
妆缎的声音有点尖,有点像故意夹着声音,“大胆!大胆!你们这群老流氓,赶紧将我放下!”
江溪听着这声音感觉有点不对劲,这物灵怎么还是个夹子音呢?
她对夹子音没有不喜,但一个男物灵是这种夹子音听起来就实在是很别扭。
折瞻微微蹙眉,阿酒也呆住,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。
其他人听不到,还在珍爱的小心轻抚,“康熙爷的擦脸巾啊,蹭一下四舍五入就等于摸了皇帝吧,我能摸一下吗?我想用龙气洗礼一下自己,以后肯定财源滚滚”
话音刚落,妆缎尖尖的声音响起,语气十分嫌弃:“锤子的擦脸巾,老子明明是老太监的擦腚布,被你嫌弃没买的那一块灰溜溜的才是雍正爷的擦手巾。”
江溪目瞪口呆:“”
嫌弃的默默后退了几步。
本来离得很近的阿酒也一退三米远,“yue!好脏啊!”
妆缎说这句话时没有遮掩,故意恶心中年富商,正拿着妆缎擦脸的中年富商就这么水灵灵的听到了妆缎的声音,脸色一下就绿了,“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?”
“什么声音?我们没听到啊。”其他藏友以为中年富商是捡到宝高兴得出现了幻觉。
中年富商揉了揉耳朵,也以为自己是错觉,“可能是我听错了吧。”
他说完又拿着妆缎靠近自己的脸,再次靠近时那个尖锐嫌弃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擦擦擦,就知道擦,赶紧拿去擦你的嘴,让你尝尝老太监的屎尿骚味,最好再舔一舔,尝尝几百年的尿骚味儿是什么味道。”
中年富商听到这话,惊恐得将妆缎丢到桌上,妆缎丝滑,顺着光滑的桌子往下滑,吓得其他藏友连忙伸手去抓住,生怕掉地上弄脏了损失了价值,“哎哟喂小心,可别弄脏了!”
“别再用你胖成猪蹄的手摸老子,还有你个糟老头别捏了!还捏还捏,老子清清白白一张擦腚布,都快被你们捏成宜春院的小红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