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嘉弼吻技相当糟糕,如果不算曾经在杨悦额头上轻轻一叮,可以说是他的初吻。
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,是学习能力强,懂得融会贯通,举一反三。
在董只只热烈回应的节奏下,陈嘉弼很快掌握学习方法,由姐姐亲自教他,甘之如饴。
他没想到,实践下来能这么刺激,还带咬人的。
嘴角被齿间紧咬、下拉、拖拽,隐隐感到一股腥味。
把他错当成莫少楷,他就是这么狂野,不管不顾,好不怜香惜玉。
董只只这人记仇,睚眦必报,这回趁对方未发难,先下嘴为强,占据主动。
陈嘉弼并不知情,忍住痛,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,壮起胆子,翻开盖子,轻轻捏上一把,贼带劲。
“呜!”董只只挺了挺,在黑暗中摸索,以娴熟而迅疾的手法,解陈嘉弼衬衫扣子。
他不常穿衬衫,董只只说今天大伙都在,让他穿正式些,特意给他挑了件淡黄色的衬衫。
莫少楷始终商务人士打扮,黑西装,白衬衫,董只只没有起疑。
这要归功于陈嘉弼常年健身,线条流畅,条纹清晰。
带走她的那一刻起,陈嘉弼已经回不了头,唯有向前,绝不退缩。
温柔的细啜,滑落在脖颈,蔓延至锁骨。
难得感受到莫少楷的柔情蜜意,董只只死死摁住。
陈嘉弼决定先让自己喘口气,缓一缓再说,尽量表现得像个熟手,不能被姐姐察觉出,他是个冒名顶替的。
辗转至腰间,董只只相当配合,腰部上下蠕动,百褶裙往下落了几分,露出浅黄色的蝴蝶结多了几分可爱。
“哇!”陈嘉弼抑制不住好奇,叫了一声,赶紧把嘴捂住,目光上抬。
陈嘉弼从未想过,姐姐会有可爱的一面,追逐潮流款式,走起小清新路线。
没有女人生来是男人婆,董只只为生活所迫,不得不把自己伪装得强大,内心深处,仍是小女人,希望被男人疼爱、呵护。
刚回青岛那阵子,恨不得一分钱掰扯两半花。
之后有过一段短暂的小康生活,买了一些喜爱的衣物,包括她身上这条。
“快点呀!你要急死我啊!”董只只不耐烦,莫少楷的欲擒故纵,让她又气又恼,“要么快点,要么下去,别影响我明天送嘉弼!”
平日里,她很流连这种焦急难耐,但今日情况有所不同,明日一别,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嘉弼。
董只只满脑子是陈嘉弼的画面,从带她逃离深圳别墅,到三次赶他出家门。
无数生活碎片交织在一起,那些好的、不好的画面,统统在脑子里打转。
她有点舍不得,琢磨明日在机场,要不要挽留他一下。
可以什么样的理由挽留,董只只万分纠结。
若真留下,今后一起生活,怎样面对他。
以前只有两个人,现在多出一个莫少楷,她必须得顾忌男友感受。
董只只双手搭在腰间,往上提,似乎要反悔。
这哪行啊?开弓没有回头箭!
陈嘉弼心里一急,一起给扒拉下来。
董只只两腿在虚空踩踏,胡乱蹬了几下,将冗余甩到地上,膝盖两座山头,遥相呼应,招呼远道而来的朋友,来家中做客。
事情进展到这一步,没什么好犹豫的,有泡不打,反成炮灰,陈嘉弼不再纠结细枝末节。
一个字:干!
即便有所克制,心底的恶魔早已将他牢牢掌控,拉链上的弹簧,一连抖了好几下,精神抖擞,跃跃试欲。
没有实践经验,理论知识充沛,他曾以科研的态度,观看过好几百部教学生态视频,贸然行动绝非上策。
草丛里找到一颗玉米粒儿,拿起锄头夯实周围土壤,一铲子,一铲子,往土里埋。
沃土松软湿润,夏日潮湿的海风灌入,帘子上的铜铃奏起美妙和谐的乐声。
陈嘉弼只松土,不播种,两座山头摇摇欲坠,老天爷都看不下去,轰隆一下,雷声大作,外头下起暴雨。
闷雷炸得董只只浑身一抽,往前凑了凑,抵住他,伸来一只手,在虚浮的夜空里摸索:“磨磨唧唧,像个娘们似的。要干好好看,不干滚蛋。”
董只只是真生气,莫少楷跟个畜生没什么两样,依靠动物本能,一顿乱凿,不管不顾。
欲拒还迎勾得她心尖儿痒,董只只飙脏话试图激怒对方,早点完事,别打扰她睡觉,明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,一旦错过,可能会抱憾终身。
指尖即将触碰之际,陈嘉弼腰腹往后收。
被姐姐握在手心,他做梦都想,都快想疯了。
紧要关头,陈嘉弼退缩了。
这一握,再也没转环的余地。
他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,往后每一天,都将沉沦在罪孽的深渊里,直至生命尽头。
同样的,姐姐也不会好过,自己造的孽,却要她来承担,日以继夜饱受折磨,每每想到今天,便会觉得肮脏龌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