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乐没让他跪下去,将人扶住,哑声道:“乖乖的……”
“那殿下教我,好不好?”
这一扶,眼神落到江初月手腕上,就见他不仅有刚刚被勒出来的红痕,左手手腕上还有一道疤。
沈长乐摩挲了一下,问他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江初月缩回手:“没事,练武不小心伤到的。”
沈长乐不置可否,让下人送来伤药,亲自给他涂抹。
……
说是过两天,但第二天,沈长乐就带着江初月去见家人了。
江严作为宋国的镇平侯,镇守边关数十载,手上沾染的晋国鲜血不少,又宁死不肯投效,自然是被关押在大牢里。
至于清河郡主和江初年等人,则是被软禁在一处院落。
沈长乐带着江初月去了牢房。
有她的吩咐,没人敢对江严用刑,但牢房条件有限,他困于此地,免不了担心家人命运和国家前途,憔悴了不少。
“爹!”江初月见到人,当即跪下,“您受苦了,孩儿听说您之前中毒昏迷,现在怎么样,毒解了吗,身体有没有不舒服?”
“初月!”江严见到儿子也很是激动,“你没事太好了,爹都好,你娘和你哥哥呢,他们怎么样,你们是不是在一起?”
江初月点点头:“爹别担心,我娘和我大哥都活着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铁血一样的汉子此时老泪纵横。
得知家人都平安后,江严终于顾得上问儿子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。
江初月咬了咬下唇,不知如何开口,为了不让父亲担心,选择隐去自己被威胁逼迫的事,只说自己之前意外结识过一晋国权贵,得了对方的帮助。
“爹你暂且忍忍,我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。”江初月对父亲承诺。
“不可!”江严拒绝,“初月,如今宋国没了,我们都是亡国之奴,人情用一分少一分,以为父曾经的身份,想要被放出去何其困难?你不可妄加开口请求,只要你们好好的,我就安心了。”
他拍着江初月的肩膀,细细叮嘱,让他照顾好母亲兄长。
江初月的眼泪涌出来,这是他的父亲,护着他让他恣意长大的人,他怎么可能不管?
“爹,你别管,我有办法,你只要好好等着,千万保重身体。”
江初月不再多言,起身往外走。
“初月,听话,初月!”江严在后面喊。
沈长乐没有打扰父子间说话,而是在外面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