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感鲜明,细细密密。
好像在侵占他的每一个感知毛孔。
齐宿整个人僵住,接着轻轻战栗。
下一瞬。
他慌忙拉住她的肩头,声线不稳。
“知恩,别闹。”
薛知恩哪里是他能拉动的,她反手轻而易举压住男人乱动的身子,嗓音听不出情绪:“我在给你止血。”
“谢谢你,那现在可以起来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下巴被蛮横的力道钳住,紧接着,一个没什么温度染着血腥味的吻落到他唇齿间。
“唔……知恩……我……”
灼热交缠,升腾潮热。
她的声音随耳廓荡进空白煮沸的大脑。
——“说好给你的‘报酬’,我没有食言。”
金条当作医药费
“……”
齐宿要疯了。
他不知道哪里出的力气,连滚带爬地从薛知恩身下逃走,手把衬衣绷成一条直线。
躲她像躲洪水猛兽一样,甚至惶恐把余光分来一点。
声音哑得不成调了:“知、知恩,够、够了,报酬够了。”
这意思就是不。
“真不?”
“不,”齐宿咬牙说,“不!”
不就不。
让他滚估计也没用,薛知恩不想再费口舌,手扶住地板,极慢地站起身。
这下,齐宿也顾不上羞赧忙起来,稳稳托住她的腰。
“我扶你回房间。”
薛知恩躲了下没躲掉,顺势低头瞥他一眼,冷冷淡淡开口。
“你喜欢在房间?”
“……”齐宿差点没咬到舌头,重咳几声,牢牢扯住前面的衬衫衣角,“我求你别再说了。”
“呵——”薛知恩心情似乎变得很好,眉间有些舒展。
一旁的齐宿看到了,扶着她慢慢往里走,不敢随意出声打破她这一抹难得的好心情。
到卧室床边,齐宿不知何时给床榻换上了干净的床品。
薛知恩也懒得再跟他计较,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被子里有股香香暖暖的太阳味。
很讨厌。
齐宿帮她掖好被子,放小音量说:“你先睡吧。”
“真不上来?”
“不!”
“哦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好了!”齐宿耳根通红,匆匆说,“知恩,时间不早了,你快睡吧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