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尴尬地笑笑:“这温度也不算高,我怕冷,怕冷……”
“这哪里冷了,这太阳晒得人都快蒸发了,海里温度刚好合适的!”杨蔚蓝打断她,眼睛若有所思地眯了眯,双手不老实地扒拉她密封的防晒衣领,“不是吧?你连比基尼都没穿?”
扒着扒着,眼睛眯缝得更诡异了,悄咪咪地说:“你们昨晚没做?”
“做什么?”屠准扣好被她扒拉掉的衣扣,重新躺回沙滩长椅。
杨蔚蓝贴到她耳边,明明白白地吐出一个字。
屠准鲤鱼打挺般坐起:“做做做什么啊!我们怎么可能!?”
这边动静太大,直接惊动了旁边入定的裴空青,他摘下耳机,莫名其妙地望向两人。
杨蔚蓝悻悻一笑,把手机从屠准手里抽走,拉着她的手把人从沙滩椅上拽起来:“走走走,先不去浮潜了,我们去赶海?”
“来都来了,总不能这么躺一天吧!”
屠准犹豫了一下:“那裴空青……”
杨蔚蓝语重心长地说:“裴哥年龄大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中枪的裴空青:“……”
无言以对的屠准:“……”
赶海的沙滩是最热闹的,聚集着各个年龄段的小朋友,其中杨蔚蓝小朋友和屠准小朋友蹲在横七竖八的石块上,正用玩具铲子心不在焉地铲脚下的流沙。
杨蔚蓝:“阿准,恋爱脑不行的,你不会还在为前夫哥守身如玉吧?”
前夫哥?高估她了不是?
晏知许从未承诺过她名分,晏家那种有门第传承的豪门,对当家主母的要求是相当严苛的,晏知许本人更是克己复礼,守身如玉,所以他其实,一直只占了个“哥”字。
屠准有苦难言地抿抿唇。
杨蔚蓝继续补刀:“你离家出走那么久了,他有找过你吗?给你打过电话吗?想过把你接回家吗?问过你过得好不好吗?”
字字诛心。
屠准一张脸由红变粉,再变白。
“你不是说他移情别恋了吗?搞不好这个时候孩子都有了。”
杨蔚蓝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她的脑袋:“我觉得裴哥挺在乎你的,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。”
屠准不知道该说什么,拿着铲子机械地戳流沙,机械地接话:“是吗?”
“嗯!”杨蔚蓝摸了摸鼻尖,“虽然只是感觉,但你们毕竟是夫妻,而且都没有要离婚的意思,可你们如今这样冷不冷热不热的关系,你不觉得尴尬吗?”
“可是……他可能……”屠准纠结得想把自己埋进沙里,道理她都知道,但谢获的事,她从未和任何人提及,这不但是裴空青的隐私,更是他不能触碰的痛点,最后只能言而未尽道,“我们只是萍水相逢,各取所需,对我好,大概是责任使然。他不喜欢我这类的。”
杨蔚蓝:“?”
屠准:“他应该是喜欢男人。”
杨蔚蓝难以置信:“什么!他面对你没反应?”